当兵,是我的梦想,是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报效祖国的见证。我却因为很多原因,遗憾地没能当上兵。但我没有放弃,后来考上了军队文职,做着后勤工作。
为什么我痴迷军队?因为在我人生的旅途中,总与军人结缘。
第一个结缘的军人,是我的舅舅。他在我10岁生日那天,开着军绿色的吉普车来到我家,说是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盒子,双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个望远镜,上面有一颗红心,红心上有“八一”两个字。
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望远镜却被舅舅一把夺过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这才使我沉住了气。他教我怎样去看,用眼睛看细镜筒,不要看粗的。我故意对着舅舅看粗的镜筒,发现舅舅离我很远很远。
改正过来之后,倒是变大了,可是看到的物体太大了,很模糊。清晰的是里面横竖交叉的数值,和右下角一艘小的军舰。舅舅说,镜筒中间有一个黑柱子,左右滚动可以调节远近和清晰度。
在我的调节下,能清晰地看见百米之外水塔上的字。我还发现,小镜筒下面有一枚指南针,晃动望远镜,指针就跟着动,很是有趣。后来,在打扫屋子的时候,我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望远镜,想起了舅舅,想起了那个被国旗包裹着的一个小盒子……
第二个结缘的军人,曾是一个杂志社的编辑部主任。他当过特警,参加过抗洪抢险。后来因为追捕逃犯,胳膊被歹徒砍了几刀,不得不转业来到地方。我大学的时候喜欢文学,发了好几篇文章在他们的杂志上。
一次,他亲自到学校见我,一见面就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直夸我文章写得好。他有一种军人的气概,说话时却透着儒雅。听我说快要毕业找工作了,他就向杂志社极力地推荐了我。
在工作中,他倾其所能地帮助我。他的做事风格,也春风化雨般地影响着我,不仅使我的工作能力提升了,视野也变得更加宽广了。他是我的人生导师,却从没有居高临下。亦是我的朋友,常给我讲一些他在部队的逸闻趣事。如今,70高寿的他,时常说起这样的话:“国有战,召必回,战必胜!”
第三个结缘的军人,是著名作家石钟山。他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文学系,后来是武警总部政治部专业作家,擅长军事题材,著有长篇小说《大院子女》《军歌嘹亮》等。
当时著名作家采风团来到我们县,作协安排我接待他。石钟山先生为人谦虚,平易近人,他还送我一本他签名的《问苍茫大地》。在我向军人投去羡慕的眼光时,又遗憾自己没能当兵。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可以去考一个军队文职。”从此,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可以说,石钟山先生犹如一盏明灯,为我指明了方向。
在我后来的工作和生活中,很多朋友曾是军人。或许,是我渴慕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或许,我与军人就是有缘;亦或,是一种信仰使然。如今,虽然未能如愿成为一名军人,但我干着为军人、为老百姓、为国家服务的事,足矣。■毛毛 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