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你的孩子,远比你想象中更爱你。
这天是我生日,早上叫女儿起床上学,她还半迷糊着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生日快乐!我心里一暖,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一放学,女儿就告诉我,她今天课间休息时给我画生日贺卡,好多同学看到了,她十分快活地跟同学说:“今天是我妈妈生日!”像宣布一个重大的喜讯。同学们纷纷真诚祝福:“祝你妈妈生日快乐!”嘿嘿嘿,这么大排面,得到这么多孩子的祝福,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很开心。可知女儿在班里人缘还不错。
女儿坚持要去买生日蛋糕,我本来说算了,怕吃蛋糕长胖。但想着这是必要的仪式感,就顺从了女儿。在蛋糕店,女儿给我选了个精致的千层草莓蛋糕。
为了回家能全心全意地为我庆祝生日,女儿早就在学校提前把作业都做完了。拎着蛋糕喜滋滋兴冲冲一到家,她就把我赶去餐厅待着,自己在客厅一顿布置。我笑着配合,好吧好吧都依你,今天都听你指挥。
一会儿,她爸爸回来了。一开门,捧着一束鲜花,女儿兴奋得尖叫起来,大声喊:“妈妈你快来看!快到门口看,爸爸买什么了!太好了!好浪漫呀!”
我在餐厅把花束修剪好插入花瓶,遵旨不敢去客厅,女儿接着布置场景。良久,布置完毕,为了对着生日蜡烛许愿时有氛围,她要等天黑。我说天黑还得好久呢,你拉上窗帘,是半遮光的,屋里马上就黑了。她一试,果然如此,十分欣喜。
女儿宣布生日仪式开始,她命我抱着襁褓中的妹妹坐在她提前摆在茶几与沙发空隙间的小凳上,这里是观众席。茶几与电视柜之间宽阔的空间,是她为我表演节目的舞台。电视背景墙是幕布,她好多天前画了色彩缤纷的卡片,有大彩虹,以及许多的蝴蝶结、云朵、爱心、星星等,氛围出来了。
女儿为我们呈献了一台独挑大梁的文艺晚会,有童声独唱《我有一个好妈妈》,有歌舞节目《听我说谢谢你》,有笛子独奏……每个节目她还自任主持人,报幕及安排场次时的指挥若定,就像春晚总导演。
表演完节目,是找礼物的游戏。女儿要送我的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物盒,分别藏在多个房间的各个角落,让我自己找。寻找中,如果我离礼物越来越近,她会说“热,很热,热得化掉啦”;反之就说“冷,很冷,冷得冻住啦”。
那些礼物盒里,内容各不相同,有她用橡皮泥捏的花朵、蛋糕、巧克力、甜甜圈、棒棒糖等,有小饰品、小挂链,有她画的画……女儿浩大又细腻的心思啊!
有一个礼物盒中,装着精心装饰的粉色手工信封,打开看时,里边一摞纸片,每一张都写着对我的“表白情话”。她一张张展开,一句句念给我听。“祝我妈妈,身材火辣,人见人夸,貌美如花。顿顿有肉吃,岁岁有钱花,有俩小棉袄,快乐的一家”……
终于到女儿最期待的生日蛋糕环节了,我插上彩色生日蜡烛,点亮,女儿关了灯,拉上窗帘,烛光荧荧的,暖暖的。女儿为我唱起了生日歌。我闭眼许愿,吹蜡烛,开灯,切蛋糕,装盘……为了这一刻,女儿跟馋虫搏斗很久了。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为了给我过生日,女儿做了好多好多的事。尽管我觉得已经够用心、够隆重了,女儿依然觉得有许多遗憾。我自问,我是个并不完美的妈妈,可在女儿心里,我却是无与伦比的珍贵。当然,在我心里,两个女儿亦是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