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浦东机场乘坐新西兰NZ288航班,接近12个小时,飞行10195公里,凌晨到达新西兰奥克兰国际机场,再乘车1个多小时,就到了新西兰第四大城市,也是内陆最大的城市——汉密尔顿。3个月的探亲,加之中间8天的新西兰南岛之行,对这个国家多了些了解。
新西兰人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与亚洲人不同,和欧洲人也有区别。他们看重工作与生活的平衡,生活节奏较慢,有着休闲随意的生活。节假日,一些商店要关门,有的餐馆营业还要加钱。市民也认可店铺放弃休息,加点钱是应该的。公司员工下班即走人,即使给加班费也不干。
在汉密尔顿,有家哈尔滨宋先生开的餐馆,交流时他道出苦衷,“新西兰员工有事早晨请假,使我一天工作无法安排。你还不能训斥他,不能问他干啥去?为什么头天不请假?”我说:“文化和理念的差异太大了,你不好改变他,只能适应了。”
新西兰人通常穿着休闲,除了正式场合,较少西装革履。他们有着直接坦率的表达方式,有多元文化的宗教信仰,有热情友善的社交氛围。在路上或公园,新西兰人会主动和你打招呼,表现出热情好客、乐于助人。不过,他们比较看重个人隐私,不讨论收入,不问年龄等等。如果在酒店用餐,隔壁有老板或同事,一般不去敬酒,因为跟谁在一起,用什么饭菜,纯属隐私。
在南岛,游览了古典建筑,美丽山河,以及富有传奇色彩的箭镇。这个镇是在19世纪淘金热中兴盛的,大约8000名华人远洋打工赚钱,主要来自广东。
在箭镇,仍然能看到百年前中国淘金工的遗址。他们用粗糙的砖瓦,以及汗水和泪水,一点一点搭出仅容一人居住的小屋,还有开垦的小菜园。依山坡片岩露岩层,用山楂树篱和石墙围起修建的仓库。
在遗址村的历史解说板上,写有形容中国淘金工的一段话:“他们多么渴望美好生活,处于陌生脸庞、语言和风俗环境中,什么都无法吓倒他们。”当年的华人,蒙受的屈辱、歧视、骚扰无法形容,不少人病死在这里。后来有位华人募集资金,把已故者的棺木送回家乡。令人唏嘘的是,1902年,一艘运载近500具遗骨,开往中国的轮船,在荷基安港沉没。
新西兰也是个集美食之大成的国家,优越的环境保证了食材的新鲜。除了服务费用和蔬菜昂贵之外,牛羊肉均不贵。商场食品质量要求十分严格,即将到期的食品都贴有黄标,可打折。有一个华人超市摆放的韩国、日本食品,印有醒目的3个汉字:“不添加”。这里的西餐馆,食物数量不是太大,讲究节约,因为钱是你的,但物资是社会的。
除个别毛利人投资的路段以外,新西兰高速公路不收费,但油料很贵,公路的等级也与中国无法相比,多数路段双向4车道、两车道,少数路段双向6车道。
在南岛,很多桥是单行的,桥头有哪侧先行的标牌。有意思的是,高速公路上,有一段几公里的单行道,是为保护两侧的古树而不拓宽路面。这里车辆众多,却没人按喇叭,都在静候中有序通行。
新西兰人均寿命83.29岁,这与其健康的生活方式,高质量的医疗保健系统,以及政府对公共卫生的重视密切相关。新西兰积极推广健康饮食和运动,以促进国民的健康长寿。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得新西兰成为全球人均寿命较高的国家。
与中国相比,这里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药店,仅有为数不多的医院、诊所。路上人少车多,听不到笛鸣,看不见交通警察。据新西兰中文台报道:2024年,是全国10年来交通事故最少的一年。
看来,人的寿命长短,与医院和药店多少、交通事故和交警多少不成正比。这里政府对于医疗、教育免费,社会福利较高。公民65岁可领取退休金,即使国家总理到龄后,也与国民一样同等待遇。在国家议会大厅,我看到了政府总理和议员的同等坐位。四面墙上安装有超时报警装置,总理和议员一视同仁,演讲不得超过20分钟,否则,报警装置要提示该别人讲话了。
除了几个大城市,新西兰高楼大厦不多,众多居民二层楼房院落,且朝向随意。门外一般放有3个不同颜色分类的垃圾桶,人们有较高的环保自律和自觉。
新西兰多数地方少了些国际大都市的气派,但它让人感受的是活力与个性的亲切氛围,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从绿色农业到美丽庭院,广大家庭在践行绿色生产生活方式的农村现代化。不确切地说,是一个小国家的“大农业”“大农村”“大农民”。
短短3个月,并不能真正了解和认识一个国家,犹如浮光掠影,仅仅是局部的、表象的见闻。当然,新西兰并非完美无缺。据新西兰中文台报道,2024年青少年犯罪呈上升趋势,金钱至上、效率低下、人情味淡薄,是社会的普遍现象。回国后,不少朋友问“你感觉哪里好?”这问题太简单了,当然是中国。